第390章尋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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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汐淵的手被人拍開，尹落落只覺得自己的衣襟一緊，就被人提著後襟帶起半空。她竭力想要看清到底是誰敢在汐淵面前造次，可沒奈何，縱使她怎麽努力，都回不過頭去。
垂首之間，眼見著自己距離汐淵越來越遠，她心下焦急，那不就意味著自己距離巨石越來越遠，距離霍雲蕭越來越遠了嗎？這個男子到底是來幫忙的，還是來搗亂的？
“……”不對！汐淵是誰？他為何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看著她，不追上來不是他的性情呀！
忽然的驚悟讓她更想回眸看看提著自己的到底是不是那個一心只會吃海味的家夥！
“小丫頭，你可願告知我，我的壽元，還有多少？”驀然間，汐淵的話音飄然而至。
“我怎麽會……”知道二字還未說出，她的瞳孔不由得再次緊縮。
她的目光定視在汐淵的眉間，壽元還大把大把的，可不止幾千載。
“你…唔……”
“別說，咱們沒出日夕望，你就這麽告訴他，難道就不怕他得知以後前來扣人麽？”
她才啟齒，就被身後之人反手捂住嘴巴，而且是結結實實的那種。她不停地扒著這人的手，耳邊忽然傳來好似霍雲蕭話音，又蠻像帝子靈話音的男聲。
細細聽下來，其實又不覺似乎和海味男子的話音，有著一些相像。
這到底是為什麽？
“霍雲蕭？”
“嗯。”
她試探地輕喚一聲，身後之人已將那提著她後襟的手轉移至她的腰間。
“帝子靈？”
“亦是。”
聽見這人以霍雲蕭的口吻應聲，她心下一暖。只是片刻之後，又不放心地喚了一聲“帝子靈”，身後之刃已然不否認。
“……”這是耍她麽？
不知為何尹落落有點惱火，要不是她的腦袋裏尚有理智，這會兒興許已經從這人懷裏脫身，直接躍身下去，告訴汐淵壽元漫長，讓汐淵暴揍這人一頓。
“啪”不多時，好像水泡浮出水面一般的破裂之音，她嗅到了屬於人間的清新味道。
緊張的神經驀然松弛下來，此時，他們應該已經回到了平衍城。
尹落落腰間一松，她回眸看向身後，果然那界壁還在，只是原本的顏色上，好像蒙上了一層腥濁味兒。那是鐘神秀的味道，不能與日夕望的陰氣混同，她至死不忘。
“幹嘛去？”身旁人立時扣住她的一邊肩頭。
“你……”管我？
沒說出來，因為她見到一張似曾相識，又好像有點陌生的臉龐。那張臉，明明就是霍雲蕭，可要是她仔細看去，又覺得像帝子靈。
“難道你見不到濁氣麽？還進去做什麽？”這一次，是帝子靈的語氣。
“和我去救人的家夥還在裏面，我得進去把他找出來。”她漠然。
尹落落擡手掙脫帝子靈的“意願”，起步就要進入界壁。雖然那個家夥看上去就像是個實打實搗亂的，但除了能吃又費銀子一些，他也實在沒什麽可恨之處。
“不必了。”
“呵，你不是很厲害麽？你怎麽能如此冷血？我沒指望你去救人，我一個人進去，你只要不攔我就好！”
她回頭，狠狠地瞪了帝子靈一眼。就算她現在已經算不上是人，也做不到將一個那麽真性情的人，丟給汐淵處置。
“你不是說要帶我去吃遍天下海味麽？怎麽？難不成日夕望有海味？”
“……”
“進去之前，你給的海味吃光了，你身上，還有麽？”
“你……”
“怎麽？事到如今，你還是很意外？我不是早對你說過，我是誰！”
“帝子靈？”
“沒錯，正是在下。”
尹落落忽然覺得自己的手有點兒癢癢，好想打人。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呢？一個帝子靈，她還沒想到辦法將他從霍雲蕭的體內驅逐出去，這幾天的工夫，又進去一個？
“……”
“你該不會，還在絞盡腦汁，想著該怎麽將我們，不，應當說是將我驅逐出你家將軍的軀殼吧？”
被帝子靈牽住左手，尹落落原是本能地想要掙脫，可他接下來的話讓她一怔。他好像能將她的所有心事看穿，不，也許應當說，他似乎太過了解她。
這樣的感覺很不好，若一個獨立存在的人，連自己的秘密和心事都不能有，還有什麽存在的意義可言？
尹落落下意識地想收手，可她還來不及動作的一瞬，帝子靈又先一步開口。
“別動，隨我走。”他攥著的手，又緊了一分，但不至於弄疼她。
“……”憑什麽？
“再信我一次。”仿佛聽見了她的心聲。
“……”憑什麽？
她不願意再聽信帝子靈，就因為她之前聽了也信了，所以現在霍雲蕭才又少了一分找回自己的機會。
“你不是想找回自己麽？我能給你答案。”
“……”
帝子靈直戳中了她的軟肋，她覺得自己甚至沒有反對的立場。
跟隨著帝子靈的腳步，他們來到了托付安城主父女的客棧。
“姑娘回來了？”掌櫃見貴客臨門，直接忽略掉二人牽手而來，迎向她。
“……”尹落落還來不及答話，就被帝子靈帶至身後，將她與掌櫃隔開。
幾番掙脫不下，她也放棄和帝子靈對抗。只站在帝子靈的身後，向掌櫃詢問。
“不知城主和歲歲醒來了麽？”
“醒了醒了！我們正想著要把多餘的銀兩還給姑娘，姑娘就來了。”
“這麽快就醒了，看來傷的不算重。”
“姑娘真會說笑話，城主和小姐在外面客棧足足住了月餘，也是巧。今日大夫才說痊愈了，說他們可以回府的。”
“月餘？”
“正是。姑娘和公子已經走了一月有餘，夥計，把姑娘的餘下的銀子拿來。”
尹落落怔怔地望著帝子靈的背影，心下的驚訝被他的淡然抹掉。
“那銀子是你的了。你只說，他們二人去哪裏？”
“公子說笑，方才我不是說了，回…咦！不對，安小姐出門之前，好像說什麽府中不可居，要帶安城主去師門養傷，好全才回…哎？夥計，他們人呢？”
去往九重霄的路上。
“不是說找根源，我們這是去哪？”
“九重霄。”
“做什麽？”
“吃海味。”
“……”
“咳，是找安歲歲。”
難道剛才她不在帝子靈身邊麽？怎麽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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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首之間，眼見著自己距離汐淵越來越遠，她心下焦急，那不就意味著自己距離巨石越來越遠，距離霍雲蕭越來越遠了嗎？這個男子到底是來幫忙的，還是來搗亂的？
“……”不對！汐淵是誰？他為何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看著她，不追上來不是他的性情呀！
忽然的驚悟讓她更想回眸看看提著自己的到底是不是那個一心只會吃海味的家夥！
“小丫頭，你可願告知我，我的壽元，還有多少？”驀然間，汐淵的話音飄然而至。
“我怎麽會……”知道二字還未說出，她的瞳孔不由得再次緊縮。
她的目光定視在汐淵的眉間，壽元還大把大把的，可不止幾千載。
“你…唔……”
“別說，咱們沒出日夕望，你就這麽告訴他，難道就不怕他得知以後前來扣人麽？”
她才啟齒，就被身後之人反手捂住嘴巴，而且是結結實實的那種。她不停地扒著這人的手，耳邊忽然傳來好似霍雲蕭話音，又蠻像帝子靈話音的男聲。
細細聽下來，其實又不覺似乎和海味男子的話音，有著一些相像。
這到底是為什麽？
“霍雲蕭？”
“嗯。”
她試探地輕喚一聲，身後之人已將那提著她後襟的手轉移至她的腰間。
“帝子靈？”
“亦是。”
聽見這人以霍雲蕭的口吻應聲，她心下一暖。只是片刻之後，又不放心地喚了一聲“帝子靈”，身後之刃已然不否認。
“……”這是耍她麽？
不知為何尹落落有點惱火，要不是她的腦袋裏尚有理智，這會兒興許已經從這人懷裏脫身，直接躍身下去，告訴汐淵壽元漫長，讓汐淵暴揍這人一頓。
“啪”不多時，好像水泡浮出水面一般的破裂之音，她嗅到了屬於人間的清新味道。
緊張的神經驀然松弛下來，此時，他們應該已經回到了平衍城。
尹落落腰間一松，她回眸看向身後，果然那界壁還在，只是原本的顏色上，好像蒙上了一層腥濁味兒。那是鐘神秀的味道，不能與日夕望的陰氣混同，她至死不忘。
“幹嘛去？”身旁人立時扣住她的一邊肩頭。
“你……”管我？
沒說出來，因為她見到一張似曾相識，又好像有點陌生的臉龐。那張臉，明明就是霍雲蕭，可要是她仔細看去，又覺得像帝子靈。
“難道你見不到濁氣麽？還進去做什麽？”這一次，是帝子靈的語氣。
“和我去救人的家夥還在裏面，我得進去把他找出來。”她漠然。
尹落落擡手掙脫帝子靈的“意願”，起步就要進入界壁。雖然那個家夥看上去就像是個實打實搗亂的，但除了能吃又費銀子一些，他也實在沒什麽可恨之處。
“不必了。”
“呵，你不是很厲害麽？你怎麽能如此冷血？我沒指望你去救人，我一個人進去，你只要不攔我就好！”
她回頭，狠狠地瞪了帝子靈一眼。就算她現在已經算不上是人，也做不到將一個那麽真性情的人，丟給汐淵處置。
“你不是說要帶我去吃遍天下海味麽？怎麽？難不成日夕望有海味？”
“……”
“進去之前，你給的海味吃光了，你身上，還有麽？”
“你……”
“怎麽？事到如今，你還是很意外？我不是早對你說過，我是誰！”
“帝子靈？”
“沒錯，正是在下。”
尹落落忽然覺得自己的手有點兒癢癢，好想打人。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呢？一個帝子靈，她還沒想到辦法將他從霍雲蕭的體內驅逐出去，這幾天的工夫，又進去一個？
“……”
“你該不會，還在絞盡腦汁，想著該怎麽將我們，不，應當說是將我驅逐出你家將軍的軀殼吧？”
被帝子靈牽住左手，尹落落原是本能地想要掙脫，可他接下來的話讓她一怔。他好像能將她的所有心事看穿，不，也許應當說，他似乎太過了解她。
這樣的感覺很不好，若一個獨立存在的人，連自己的秘密和心事都不能有，還有什麽存在的意義可言？
尹落落下意識地想收手，可她還來不及動作的一瞬，帝子靈又先一步開口。
“別動，隨我走。”他攥著的手，又緊了一分，但不至於弄疼她。
“……”憑什麽？
“再信我一次。”仿佛聽見了她的心聲。
“……”憑什麽？
她不願意再聽信帝子靈，就因為她之前聽了也信了，所以現在霍雲蕭才又少了一分找回自己的機會。
“你不是想找回自己麽？我能給你答案。”
“……”
帝子靈直戳中了她的軟肋，她覺得自己甚至沒有反對的立場。
跟隨著帝子靈的腳步，他們來到了托付安城主父女的客棧。
“姑娘回來了？”掌櫃見貴客臨門，直接忽略掉二人牽手而來，迎向她。
“……”尹落落還來不及答話，就被帝子靈帶至身後，將她與掌櫃隔開。
幾番掙脫不下，她也放棄和帝子靈對抗。只站在帝子靈的身後，向掌櫃詢問。
“不知城主和歲歲醒來了麽？”
“醒了醒了！我們正想著要把多餘的銀兩還給姑娘，姑娘就來了。”
“這麽快就醒了，看來傷的不算重。”
“姑娘真會說笑話，城主和小姐在外面客棧足足住了月餘，也是巧。今日大夫才說痊愈了，說他們可以回府的。”
“月餘？”
“正是。姑娘和公子已經走了一月有餘，夥計，把姑娘的餘下的銀子拿來。”
尹落落怔怔地望著帝子靈的背影，心下的驚訝被他的淡然抹掉。
“那銀子是你的了。你只說，他們二人去哪裏？”
“公子說笑，方才我不是說了，回…咦！不對，安小姐出門之前，好像說什麽府中不可居，要帶安城主去師門養傷，好全才回…哎？夥計，他們人呢？”
去往九重霄的路上。
“不是說找根源，我們這是去哪？”
“九重霄。”
“做什麽？”
“吃海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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